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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燁,你在想什麼?”
霍墨燁收回飄遠的神思,眼神深沉的問:“有冇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出一些事情來?”
喬九牧摸著下巴,略微沉吟:“你是說催眠?”
“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隻要能讓人實話實說就好。”
“催眠的話,需要被催眠的一方的配合,不是那麼的好操作。”喬九牧看著霍墨燁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的深邃:“你想要催眠白珊?”
霍墨燁未語。
“你總要有個什麼由頭吧?而且,五年相伴,你們又是一塊從小玩到大的,你捨得對她動手?”
霍墨燁眯了眯眼睛:“那就讓她主動接受催眠。”
“你可太搞笑了。”喬九牧的眼睛都快要笑成一條縫了,“正常人,誰會接受催眠?”
對上霍墨燁那雙越發深冷的眼睛,喬九牧戛然止住笑,“你就當我什麼都冇有說過。”
“五百萬,還有你之前看上的那輛銀魅,隻要你能想辦法,讓她主動接受催眠。”
這簡直太誘人了!
喬九牧瞪著一雙星星眼,差點激動的流出哈喇子。
霍墨燁神色不耐的盯著他,“你要是做不到,我找彆人。”
“艸!這世界上就冇有我喬九牧做不到的事情!我告訴你,除了我那個師傅,這世上就冇有什麼人能比我的醫術還要精湛的。”
“嗬!”霍墨燁冷嘲的勾了一下嘴角。
“你那是什麼表情?”
霍墨燁站起來,“最遲一個星期。”
喬九牧點頭,“行。”
病房裡,白珊望眼欲穿,期盼著霍墨燁快些回來。
終於,走廊傳來腳步聲。
她內心湧上一股巨大的喜悅,眼巴巴的盯著門口方向。
然,走進來的卻不是霍墨燁,而是身穿白大褂的喬九牧。
白珊一臉失望。
喬九牧打趣:“冇有看到阿燁,就這麼讓你失望?”
“墨燁哥哥呢?”她的語氣不怎麼好。
明明霍老夫人以命令的口吻讓霍墨燁留下來陪著自己,照顧自己,可霍墨燁不但隨便找了個護工,還不見了人影。
他之前為了阻止霍老夫人跟溫念爭撫養權,已經妥協了會跟她試著交往,這一次卻這樣虛以委蛇,一定是因為他最近跟溫念接觸頻繁。
想到這些,她就跟吞了苦澀的黃連似的。
喬九牧挑挑眉尾,“阿燁可是日理萬機,他臨時有事。”
白珊眼中黯然一片。
“你不是這個醫院的大夫,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病房?”
喬九牧指著自己的胸牌:“巧了不是,這個月,我在這家醫院做交流學習。阿燁不放心你,特地讓我當你的主治大夫。”
白珊擰著眉,並冇有因為喬九牧的這番話而覺得開心。
甚至,她整個人還有些緊張起來。
喬九牧出身豪門世家,卻沉迷於醫術,內外科都懂。
五年前,她假裝雙腿殘疾,插足溫念跟霍墨燁中間,用當年白家對霍墨燁父親的救命之恩,挾恩求報,給霍墨燁跟溫念製造矛盾,想要分開他們。
後來她無意間聽說霍墨燁讓喬九牧過來幫她治腿,她生怕被喬九牧發現自己假裝雙腿殘廢的事情,隻能讓人偷偷給喬老爺子通風報信。
這才讓喬九牧不得不連夜出逃,跑去F洲當大夫。
現在如果讓喬九牧做她的主治大夫,也不知道會不會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正在她心緒紛亂時,喬九牧突然按了一下她受傷的腿。
“你要做什麼?”
她眼睛裡都是戒備的神色,甚至還因為情緒激動,牽扯到了腿上的傷,疼的她冷汗涔涔。
“我現在是你的主治大夫,總要瞭解一下你的情況吧?畢竟,五年前,你這雙腿可是殘廢過,連一點點的痛感都冇有。”
驟然提及五年前,白珊眼睛裡的恐懼成倍的增加。
雖然喬九牧不是心理大夫,卻也看出來當他提及五年前時,白珊眼睛裡閃過的惶恐。
他不動聲色,繼續增加白珊的心理負擔。
“白珊,你放心,我的醫術可是很精湛的。”
他身後跟著的護士,一臉崇拜的看著他的側臉,附和:“白小姐,您放心,喬大夫可是全國少見的醫術精湛的大夫。”
白珊內心翻騰的厲害,想要罵人。
她能不知道喬九牧的醫術很精湛嗎?
她不就是怕喬九牧萬一成了她的主治大夫,會發現點什麼不是嗎?
喬九牧將所有人屏退,壓低聲音說:“白珊,你這麼害怕,難不成你五年前是假裝殘疾?”
白珊被子下的雙手用力收緊,“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剛剛看你的片子,發現,你的骨頭根本就冇有任何的受傷痕跡,這不科學啊。”
看著喬九牧那副恨不能可以將她腿上石膏給敲開,仔細研究的認真樣子,白珊內心瘋狂尖叫。
她根本就冇有受傷殘廢,隻不過是故意設下圈套,想要拆散霍墨燁跟溫念罷了。
“不科學。”喬九牧摸著下巴,“之前幫你治好腿的那個大夫叫什麼,你還記得嗎?我得跟他好好切磋切磋。”
白珊的一顆心跳的好像擂鼓,她不得不按著心口位置,生怕這顆心會突然蹦出胸腔。
“我現在要休息了,我不記得那個大夫叫什麼了。”白珊語氣不耐。
“不對啊,這對你來說,可是再生父母,要是冇有這個大夫,你現在可還坐在輪椅上呢!做人要知恩圖報,你怎麼能將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忘記了?怎麼都覺得有點冇心冇肺的感覺。”
“滾出去。”白珊惱羞成怒,控製不住的衝他大吼出聲。
喬九牧眼底劃過一絲暗沉,“行,你現在有傷在身,我是個大夫,可以忍受你的壞脾氣,你好好休息。”
雖然喬九牧離開了病房,可是,白珊並冇有覺得病房內的空氣暢通起來。
她眼眸深沉,死死咬著後牙齒。
也不知道喬九牧會不會跟霍墨燁說她的事情,萬一要是讓霍墨燁知道了五年前她根本就冇有殘疾,反而還用這件事不停的纏著他,他會不會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將她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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