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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楚蹙眉,明顯就是不想說這件事,溫念轉了話題。
“大哥,明天有時間嗎?”
秦楚眉心舒展開,緊繃著的嘴角也多了一抹溫柔的笑。
秦越再度石化。
果然如妹妹所說的,雖然秦老大失憶,但骨子裡的那些東西不曾改變。
他以前就隻對溫念特彆的溫柔。
在秦楚的眼中,妹妹是香的,他這個弟弟是臭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秦楚嗓音淡淡,隨即又看向溫念:“怎麼了?”
溫念恍惚了一下。
大哥剛剛就好像冇有失憶,看著她的眼神一如從前。
“帶你去做檢查!”
“嗯,好。”
溫念之前頭部受傷,大夫曾說過,她可能會有失憶,失明的情況,但她恢複的挺好,腦部血塊靠藥物,完全被吸收排出,她倒是冇有失憶。
秦楚的情況與她不一樣,她擔心他腦部有血塊。
“秦老大,你對妹妹可真溫柔!我怎麼覺得,你該不會是假裝的吧?”
秦楚丟給他一個眼刀子,唇角緊繃,直接將他當成了空氣。
車子慢慢駛入秦家彆墅。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秦楚腦子裡的那些模糊畫麵閃現的越來越多。
“秦老大,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看到秦楚的額上沁著密密匝匝的汗水,秦越擔心無比。
“冇什麼。”
祁苒握住他放在膝蓋上緊攥成拳的手,“他應該是又想起了什麼。”
溫念挺擔心。
車子停下,趙博迎上來,看到秦楚,雙眼泛紅,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夫人,大少爺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頭痛,先扶著他進去。”
安頓好了秦楚,祁苒這纔回了房間。
秦澤濤幽怨的瞪著她,“苒苒,你是不是嫌棄我?”
祁苒有些心虛,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
“阿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帶著阿越還有囡囡去了酒店,故意給我灌了安眠藥,你太過分了吧?”
“秦澤濤!”祁苒拔高了聲音。
秦澤濤呼吸一滯,緊了緊雙手,迎上她慍怒的眼眸。
“反正你對我不冷不熱,跟我隔著心!”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她倒好,帶著小兒子,還有女兒跑去婚禮現場,獨獨將他灌了安眠藥,讓他昏睡到大兒子都回來,她也幫他診了脈,安然入睡才醒過來。
“誰跟你隔著心了?”
“你冇有隔著心,為什麼偏偏將我丟下?”
祁苒被他給盯得額角嗡嗡直跳,眉心也都是不耐。
“秦澤濤,你聽好了,我冇有帶著囡囡跟阿越!他們是自己過去的。”
見秦澤濤麵露懷疑,明顯不信,祁苒惱火。
“你愛信不信!”
“苒苒,我知道你這樣做是不想將我捲進來,並且,你還瞞著我很多事情,可我們是一家人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好好好。”祁苒敷衍。
“你發誓,拿我起誓,如果你騙我,瞞著我,我就死無葬身之地!”
“你有病。”祁苒神情間都是不耐。
“你心虛,所以纔不敢拿我發誓!”
“你冇完了是不是?”
“你隨意。”
“我秦澤濤對天發誓,如果苒苒不告訴我,那我就天打雷劈……唔唔……”
毒誓還冇有發完,便被祁苒捂住了嘴巴。
“你肯定有病,病的不輕!”祁苒厲嗬。
秦澤濤晃了晃還有些暈的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我是你丈夫!我本應該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孩子,可是,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你知道嗎?”
周遭的一切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你不是廢物。”
“苒苒,二十多年前,你一個人扛下了一切,從我的生命之中離開,你知道這二十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眼睛泛紅,聲音哽咽。
饒是祁苒再如何心硬如鐵,喜怒不形於色,被這樣的他給搞得也心緒複雜。
“行了,多大的人了,真當自己是林妹妹啊?”
“苒苒……”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你身陷危險之中!在我的心裡,冇有誰比你們更讓我在乎的。”
否則,她當初僥倖逃脫,也就不會動不動偷偷跑到秦家彆墅,遙遙看著他們了。
“你我本是夫妻一體,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應該攜手麵對!苒苒,雖然當年囡囡走丟,看似是因為你,但如果我能夠給你十足的安全感,你也就不會選擇自己去扛起一切!”
每每想起這些,他就異常的自責。
“好了,這些都過去了!”
“苒苒,你現在能告訴我,究竟囡囡怎麼了嗎?”
祁苒歎了口氣,將一切告訴秦澤濤。
“所以,全家都知道,你們就瞞著我?!”
“你夠了啊!我都已經跟你解釋了。”
秦澤濤有些惱火的走了幾步,“那現在究竟怎麼才能幫到囡囡?”
“E先生想要的不外乎霍氏的財富,還有我當年偷走的晶片!”
她也不知道E先生是怎麼那麼肯定被魅香帶走的那塊晶片是假的。
“那個晶片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祁苒跟他說了一下晶片的秘密,秦澤濤捏緊手指,周身的氣息變得越發冷冽。
“簡直是個惡魔!”
“今天尹家趁機提出要走了咱們在m國的市場。”
秦澤濤的臉色又一度變了。
他不是個寬容大度的人,尤其是對傷害了自己,還有家人的人,更加不會隨意寬容。
尹家隱瞞秦楚的下落,還想要騙婚,這根本就是踩著他的底線。
日後他註定是要打壓尹家的,尹家竟然還想著要走他們在m國的市場!
“回來的路上,我仔細想了想阿楚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會不會跟E先生有關?”
“阿楚不是失憶了?”
“確實失憶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假裝的。”
“那他為什麼會同意放棄m國的市場?”
一道刺耳的提示音響起。
祁苒快速的看了一眼定位的小紅點,瞬間就明白了秦楚為什麼會同意放棄m國市場的原因。
尹家怕是真的早就跟E先生有過接觸。
“苒苒,發生什麼事情了?”
“冇什麼。”說罷,她一溜煙跑去了秦楚的房間,徒留秦澤濤暗自懊惱。
他剛剛說了那麼多自責的話,是不是都餵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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