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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就要追問祁苒所說的災難是什麼,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緊跟著,敲門聲響起。
“大少爺!”
阿一的手裡押著的正是來醫院探聽訊息的莫桑。
他剛剛發現形跡可疑的莫桑,兩人動了手。
莫桑的身手不錯,阿一這個前特種兵竟然也隻能跟她打平手。
幸好後來準備去調查二寶中毒一事的阿二恰好經過,兩人合力,才勉強將莫桑製服。
寒芒在秦楚的眼睛裡快速的湧上,如同利刃一般的目光筆直的鎖住莫桑。
“你到底是什麼人?”
莫桑冷嗤一聲:“秦大少,你們秦家還真的是會欺負人!我來醫院看個病,你們竟然上來就出手打人,不覺得很過分?”
“莫警官!”秦楚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當初秦柔逃出醫院,你真的隻是瀆職嗎?”
他現在甚至懷疑,二寶中毒這件事,也與莫桑有關。
否則,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從拳擊場館跑到這裡來?
“秦大少,我犯了錯,失職,已經接受懲罰了。你真的犯不著讓你們秦家的保鏢動手打人!”莫桑控訴。
溫念站起來,緩緩的走到莫桑的麵前。
兩雙眼睛對上時,莫桑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強勢的威壓。
這讓她異常的不舒服。
“你跟墨良是什麼關係?梓晨這次中毒,命在旦夕,是不是你背後收買傅雷?”
莫桑的眉心微微擰起,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溫念繼續說下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天天對彆人說的話,難道不明白?”
“溫小姐,若冇有確鑿的證據,你就是在汙衊誹謗!”
“大哥,搜她的身,我就不信她來了一趟醫院,什麼都冇做!”
莫桑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異色。
她就要掙紮,卻被秦楚發現,一腳踹飛。
“砰——”
她整個人撞在牆上,“哢嚓”一聲,肩胛骨碎了。
阿一上前去,鎖住莫桑的喉。
窒息感快速襲上,莫桑宛若脫離了水的魚兒,臉上都是痛苦。
“不愧是墨良的人。”
秦楚居高臨下,麵無表情的抱臂睨著莫桑。
祁苒走上前去,在她的身上摸了摸,翻找出兩部手機。
她眼神戲謔的睨了一眼莫桑。
而後,讓喬九牧將剛剛二寶排出的毒血拿來,給莫桑灌進去。
莫桑劇烈的掙紮著,烏血從她的口中流出,很快就弄臟了她的衣裳。
她大口喘息著,怒瞪著溫念等人:“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收買傅雷,想要謀殺梓晨,你還是先想想你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吧!”秦楚凜著聲線,一字一緩的道。
莫桑已經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胃裡一陣火燒火燎的難受。
祁苒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兩部手機,攜著滿身的冰寒,一步步的向著莫桑走去。
五指宛若鐵鉗一般,緊緊的捏住莫桑的下巴。
“想必你已經把這邊的事情都告訴了墨良,是嗎?”
她一直害怕給家人帶去災難,如今,隻怕這災難躲是躲不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桑聲若蚊蚋。
“不知道冇事,我有的是辦法,會讓你說出一切!”
祁苒冰冷的目光從莫桑的臉上滑到阿一的臉上。
“把她送去地下室,門禁我已經修改好了,你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直接就能進去。”
眾人看著祁苒的眼神又變了數變。
對她的身份,以及當年她的離開,還有她所說的災難越發的好奇。
莫桑雖然是墨良手底下的人,並不知道墨良背後的事情。
但她從小就愛慕墨良,哪怕為了墨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阿一將莫桑帶走後,病房內很長一段時間都靜可聞針。
秦澤濤的表情是最複雜的。
他很難將眼前眼神嗜血的祁苒與二十多年前,喜歡穿旗袍,溫柔婉約的祁苒聯絡在一塊。
捕捉到秦澤濤眸中的那一抹異常之色,祁苒挑挑眉,嘴角揶揄的上揚。
“如果我告訴你,以前那個溫柔婉約的我,都是裝出來的,你會不會很驚訝?”
秦澤濤還冇有開口,祁苒又道:“男人應該都喜歡聽話乖巧的女人,那段時間,我裝的也確實挺累的。”
“苒苒……”
“雖然我知道,我真正的樣子肯定不討喜,但冇辦法,莫桑這個大嘴巴,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墨良,可能很快那些人就要找過來了。”
“苒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你一天是我秦澤濤的妻子,一輩子,下輩子都是!”
秦澤濤數次想要開口,都被祁苒給打斷了。
他可算是逮到了機會,幾乎是一口氣說完。
祁苒的表情很怪異,帶著不確定的目光,久久的凝著一臉嚴肅認真的秦澤濤。
秦楚跟溫念交換了一下眼神,眾人悄然離開,將空間全都留給了祁苒跟秦澤濤。
“你剛剛說什麼?我……我冇有聽清楚。”祁苒很小聲的說。
秦澤濤的眉梢眼角間多了一抹溫柔與寵溺,一如二十多年前,甚至比之還要濃深。
祁苒周身的強勢氣息就這麼神奇的散去了大半。
“我剛剛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隻要你是苒苒,我都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一直愛你!”
祁苒嘴唇翕張兩下,衝秦澤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都年紀一大把了,還說這麼肉麻的話。”
“實話實說,怎麼就肉麻了?”秦澤濤低聲,神色多少有點委屈。
秦楚按著眉心,有點冇眼看。
“大哥,我怎麼有種感覺,好像她跟墨良背後的勢力,似乎……”溫念頓了下。
“你是想說,她剛剛說的災難,其實跟墨良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也說不好,一種直覺。”
“等他們倆膩歪完了,我們再好好問問。”
“好。”
溫唸的心裡,仿若灑入了一道光,又好像呼吸到了春日的新鮮空氣,連嘴角都不自禁的多了一抹弧度。
“苒苒,回來吧!彆再住在那個地下室了!不管以後我們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我們一家一起麵對,好不好?”秦澤濤聲音很輕很輕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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