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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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種地是這累的嗎?”躺在床上渾身痠疼,懷疑人生外加發出靈魂感歎聲的六公子,實在是深有體會。“公子,既然累了,不如先洗漱過,奴跟您按揉一番緩解痠疼,進過午食,再去休憩如何?”看著自家公子累的不能動彈,薑牧有些心疼。“咕嚕~”話音剛落,饑餓聲就響起。朝雲:……就聽薑牧你的安排。熱水早已灌滿新砌的一方水池,這次在薑牧的服侍下褪去衣裳,邁開腿坐進去……“嘶~”心還在想著,人的本能最先學會的果然還是享受。渾身痠疼泡入熱水中,身體肌肉瞬間舒展了。還是薑牧見他餓了,就吩咐宮人在一旁捧著一盤零嘴,有肉乾,軟糯小點心,還有新研發的鹹菜肉米團。除了肉乾有些嚼勁兒,其他的飲食都不太硬,生怕他廢牙,朝陽殿的人,褪牙期也把他照顧的細心周到。朝雲先吃了幾個小飯糰,等壓壓餓填飽大半肚子,才放緩速度拿著肉乾邊泡澡,再邊吃著。等吃完零嘴泡完澡,就按薑牧的要求趴在床上去。“哇,冇想到,薑牧你還有這一手呢!”薑牧上手一通熟練的按摩,摁,捶,揉,捏,手法熟練掌握的很到位。“奴…”不等薑牧話出口,就打斷他妄自菲薄。到底是打小用心伺候原主的忠仆,待他也是體貼入微,想到新農具即將到來的賞賜,朝陽殿就要不太清淨了,得提點他冇必要卑微如此。“你已經身為朝陽殿的總管,無需再卑稱“奴才”,今日後便改口稱“下官”吧”“公子,下官跪謝公子提拔隸臣。”薑牧激動不已,滿臉都是聽公子的話。“下官一定不辱使命,將朝陽殿打理的滴水不漏。”好傢夥,怪不得這傢夥能忠心待他,這性子太較真,話纔出口就行大禮參拜他。“行了,倒也不必在意,你與葉紫都是自小陪伴在本公子的身側,做事向來體貼用心,有你們的輔助諸事順意,日後你們就共同管理好朝陽殿吧。”說完,怕他再感動行禮,趕緊催促他餓了,穿衣整理係帶,移步去往前殿用午食。今日份的午食,三菜一湯,一葷兩素,一丸子湯,這唯一條魚燒的不錯,感謝係統有辣椒調味。原汁不原味的飯菜,到底是男孩子體質,一人吃的筷子飛起,終是憑一己之力清盤。洗澡,按摩,午食,一整套組合拳下來,腰腿依舊酸,按完酸中帶著爽,他現在好多了。封建時代的特權**如斯,如此享受可恥。哦,是他啊,那就冇問題了。躺在兩米大床上,想想後世的人,整天意淫穿越啥的,帥哥美女穿越到古代,不是有個好身份吃喝玩樂,就是本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總之各種碾壓,他怎就這廢了。小時候也在農村生活過,也見識過播種人工撒化肥的,他就跟在後麵試著埋種填土,小半天感覺腰折了,人也快冇了!他再也無法對種地感到新奇了。作為一個自認負責任的公子,他隻是趕著播種收尾工作啊。躺著新做硬木寬床,還是想念現代的高床軟枕,睡著冇有棉花,就連上個大號,都要自己研發衛生紙,牙齒也不舒服,本來就冇幾樣能上嘴,長牙吃東西都忌諱,想念燒烤,酸辣粉,小蛋糕,各種美食加樂肥皂水…不知不覺留著口水,夢啥都有吧。一覺醒來,有種黃昏的孤寂感,杳然一身不知身在何處。好吧,算起來被吵到耳朵了。“張嘴,來啊,你個土鱉,來追本公子呀!”囂張的聲音。“土鱉,你咬不著,咬不著吧?”跋扈的聲音。“哈哈,本公子,把嘴給你合上了,土鱉,你來吧!…”不懷好意的聲音。很好,但凡這是個人型生物,你這羞辱它,擱這個武德充沛的時代,高低得讓你感受一番春天般的溫暖,再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走進一看,果然這一人一鱉杠上了。都說萬物有靈,這隻斑鱉來到池每日進食都是懶洋洋的,每天曬曬太陽挺有靈性,一旦見了他五兄,簡直就是戰鬥鱉上身,整隻鱉都攻擊力十足,五兄落水期間還養著它,不知道是否被虐待過。眼瞅著,這兩位的深仇大恨,任何人都插不進去,幸好五兄隻是偶爾逗逗它,嘴上過個嘴癮兒,真叫上宮人按著玩,估計有生之年都無法化解了。“五兄,你這是太閒了叭?”看著一人一鱉還在磨,趕緊拉回他的注意力。“要不要去騎馬了,讓人把馬牽來,帶弟弟去試試感覺,本公子還不會騎馬呢?”“行啊,五兄這不是看你還在午睡嗎?”公子成隨手將逗鱉棍子一扔,趕緊向弟弟討饒。“快去,把本公子的愛馬疾風牽來,別耽擱六弟跑馬?”“唯,奴這就去領疾風,速去速回,”五公子的貼身內侍栗,頭腦很機靈,迴應完自家公子,便一溜煙就跑冇影了。這邊的公子成,到底是有些理虧,說好了送給六弟的鱉,來一次就要折騰一回人飛鱉跳。說道騎馬,五公子可算是有話題了。“雲弟,待會學習禦馬,五哥親自教你吧”“也行,隻是弟弟以前體弱,馬都不曾接觸過,不曉得學禦馬有什特殊訣竅不?”他那個時代,除了旅遊時騎馬拍照留個紀念,從小到大就冇接觸過馬匹,原主閉目塞聽跟他半斤八兩。“算了,還是等馬牽來,五哥先讓侍衛扶著我騎一段吧?”五兄到底是跑慣了馬,自己萬一一時半會學不會,他還能有耐心嗎。“不用害怕,五哥教你,很快就能學會,五哥從小到大,就冇有不敢騎的馬?”說著還有些驕傲,他拍著胸脯向他保證。他的禦馬天賦一流,比他的武術還要再精一籌。“好吧,等會兒,如果弟弟一時半會學不會,五兄就讓我自己慢慢來。”說到底,他還是有些膽怯了。“到時候,五哥就將我交給侍衛帶吧。”冇接觸過的東西,他不能保證自己上手就學會了。對他來說,馬匹到底是個新生事物,若不是大秦的交通工具太侷限,道路又不平坦,作為陌生的求生技能,學不會不是小事,大秦是靠養馬獲得封地,作為大秦六公子不說君子六藝,禦馬這隻是其中之一。如今他這個年紀,開始學習禦馬正好。他隻擔心,學不會還是小事,萬一脖子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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