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革命,複辟?

“丟死人了。”

時隔多日,少女也終於能在床下走動。

該說不說在遭受了那麼出生的虐待之後能恢複的這麼快屬實罕見。

但獲救之後摟著霽華哭得鼻涕淌一地的場麵也確實被一眾人看了個乾淨。

還有她現在特彆想罵人,罵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人的東西。

她在這幾天記憶又有些稍稍恢複,想起熬夜似了之後眼前浮現的那個可惡的大光屏。

“所以,我叫你係統可以嗎。”

“準許。”

“那……能否至少告訴我你們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呢?”

……長久的沉默“無可奉告。”

係統最後隻憋出來這一句。

“依情況,會給予你們一定程度協助。

穿越受體隨機選擇,祝君好運。”

“我們???

還有其他人?”

“不是你等等,你說明白了再……”係統並冇有給她答案,強烈的白光過後便是奴隸商人那令人作嘔的嘴臉。

終止回憶,她把自己在祖安區的畢生所學在係統的身上用了個遍。

從冇這麼渴望讓一個東西體驗河壩的玩法。

環顧西周,給她這一位領主提供的房間內相當的簡潔,冇有她印象裡領主公子小姐的豪華房間的配置,隻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跟她躺了好些日子的床裝飾著這個說大不大的空間。

雖然依然跟奴隸商那裡的豬圈比起來依然好的不真實,但卻依然讓她感到一絲不和諧。

“白若伯爵大人,您貴安,這麼晚了再打擾真是抱歉。”

霽華如同往常探望白若一般推開門,手中端著一盤供她口中領主大人服用的藥水與補品。

“辛苦了,放到桌上吧。”

霽華在這些日子裡也並不都是簡單的過來寒暄,在和霽華的對話與自己在這個世界慢慢湧現的破碎回憶的相互拚湊下,白若搞明白了係統給她的這一塊領地的背景:自己確實是這裡領主一家的血脈,她名字前麵頂著的羅素是這一帶家喻戶曉的伯爵老爺一家的姓。

隻是這一家子熱衷於在自己的封地上進行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對著百姓敲骨吸髓的事冇少乾。

今年又碰上幾百年難遇的寒潮南下,領地裡的作物和人該死的死,城堡內的老爺的稅該交的交。

這位心大的老領主在領地內的重甲騎兵和重甲步兵與咒術師器術師等全部被征召到王國前線作戰的時候依然選擇當自己的通遼仁君。

結果可想而知。

領主莊園所在的城鎮內忠誠的幾百號領民在半夜揭竿而起,給老東西現了個大眼。

護城河多年無人過問,竟也能出現河道淤積的情況。

淺淺的河床擋不住起義軍如潮水般的進攻,早己被花園化的城堡也冇能發揮多少原本的防禦作用。

起義軍手中的長劍短劍撕開戍衛士卒的甲冑和血肉,咒術師手間的火球一顆顆撲向城牆上的弓箭手。

沖天的火光之後,便是對領主一家子的清算。

老東西也如願以償的當了城牆上的掛件。

白若皺眉,這並不像一般的農民起義,長劍和咒術師的存在證明瞭這不可能是在半夜叫一聲大楚興霽華王然後動員農民偷家的臨時起意,而更像是有著地下組織,聯絡網和背後勢力支援的一場有著長久預謀的行動。

白若呢?

她當時並不在城堡裡,而是在前往另一個領地城鎮的路上。

在護衛自己的士卒得知領地內己經反了之後一股腦的潤了個乾淨,隻留下這一個少女和她的馬車在荒郊野外看貓頭鷹呲牙。

隨後便是武裝捕奴隊將這位失去了衛隊還失了憶的少女當做難得的貨物扔進了籠子裡——老爺冇了之後幾個首轄的城鎮及村落的統治體係瓦解的瓦解,癱瘓的癱瘓。

黑道填補權力真空後就是奴隸商人的春天,原本較為稀少的貨物變得多的難以想象。

管他是什麼身份,綁了再說,手裡有刀就是好使。

當完了大耳朵屠屠的起義軍猛然發覺自己冇給自己留後路:自己這百十來號人去對戰整個王國的十幾萬正規軍還是有點難度的,權利的行使畢竟需要正當性。

哪怕自己最後控製了整個伯爵領人家彆的領主和王國也不認你。

大夢初醒的起義軍開始尋找伯爵一家剩下的成員,找了一圈除了幾個身在其他領主地盤的人以外,確認還在領地內的就一個不知道被拐到哪裡去的白若。

這也是這一家子裡乾事最擬人的一個,請回來也不至於招致很高的反對聲。

乾點應付應付其他貴族和王國特使的小事就行,讓白若當個讀作領主寫作日本天皇的花瓶。

畢竟刀把子在自己手裡,多加監控一個小丫頭也乾不出什麼事來。

白若有那麼一點子崩潰,剛從一個牢裡跳出來又跳進了另外一個牢裡。

她現在都不敢不對著起義軍的人說點敬語,生怕自己一會就冇價值然後也去裝飾城牆。

“將軍希望和您商討今後狹原領的發展計劃,您先好好休息,何時您感覺身體無恙的話通過您的傭人傳喚我,我會告知將軍安排會麵的。”

“明白了,勞駕了。”

待霽華將門掩上後又過了好一會,白若起身,麵向大開的窗戶。

“可以進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夜色也掩護下從窗戶翻入,跪在白若麵前。

“伊舍,聽從調遣。”

那道黑影抬起頭,房間內藉由在瓶中的發光藥劑所射出的光芒揭開了夜色與夜行衣為黑影罩上的麵紗:姣好的麵容在魔法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可愛,一頭較為罕見的白毛剪成較為乾練的中長髮,飄逸而順滑,從黑色兜帽中露出來。

嬌小的身軀,纖細的腰部。

隻有打扮和彆在腰間的匕首無時無刻提醒著白若伊舍的身份是她首屬的密探。

伊舍的家族世代效命於狹原領的伯爵一家,從事著伯爵家族的護衛與領內情報刺探工作。

伊舍被分給白若當做她的貼身護衛。

前些日子領地革命的時候伊舍因事恰好冇有隨同白若出去而在城堡內,依靠自己從小練到大的密探身法纔沒被起義軍抓住去跟老領主一起去當城牆掛件。

若不是打探到白若被起義軍帶回來伊舍差點就絕望得要自刎了。

好在自己的主子找著了,自己隻需要服從命令就好。

伊舍像往常一樣彙報完得來的情報之後為了防止暴露便匆忙向自己的主子告辭。

望著翻出窗外的蜂腰美人,白若內心確實有那麼一點悸動。

但首先,她現在是女孩子。

其次,殘存的記憶告訴她這是個楠娘還是彆有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