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麗娘 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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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已確定一笑樓慘案的凶手就是陳煦,那曾經為大燕立下汗馬功勞的兵部尚書。

想當年,陳煦滅劍嶽宗、屠戮周家甚至誅殺了正統皇帝的親舅舅,太後不依不饒,甚至不惜尋死覓活,正統皇帝頂著方方麵麵的壓力,他隻是命東廠追查陳煦的下落。

務必生擒!

太後大怒,正統皇帝表示要將陳煦押解京城,三司會審以明正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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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彆說生擒,即便就地格殺也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再者,東廠督主馮大人與陳煦的guānxi,大燕誰人不知?

明眼人都zhidào,這不過是皇帝搪塞太後的藉口而已。

據說這幾年,正統皇帝與太後頗多隔閡……

有道是疏不間親,即便皇帝母子不睦,兩人bijing是血脈至親。陳煦保持低調,皇帝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陳煦若繼續肆無忌憚,皇帝勢必要給太後一個說法。

陳煦又豈能不mingbái這個道理?

一笑樓大開殺戒,他這是要搞哪樣?

此事一旦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陳煦是生是死,這輪不到他孟易小小一金陵府尹操心,這事兒既然發生在他的治下,他就得替ziji操操心了。

前任金陵府尹的遭遇豈不就是前車之鑒?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當官難,當糊塗官亦難,孟大人感慨之餘難免忿忿不平:陳尚書你何苦為難ziji這小小的府尹?殺人就殺吧,你也是熟練工,為shime不乾脆毀屍滅跡?你難道不zhidào這種屁股不rongyi擦乾淨?

還有這支軍刺,孟大人捧在手裡就hǎoxiàng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狼牙”的獨門利器,朝廷管製相當嚴苛,任何個人或民間團體不得仿製,一經發現,罪同謀反。

謀逆大罪。十惡不赦,動輒抄家滅族,試問有誰敢冒這樣的風險?

不能仿製,當然更不允許私人收藏。

孟大人就算把這摸樣qiguài的匕首當祖宗供起來,一旦被有心人檢舉,他也難逃身首異處的下場。

孟大人心裡恨啊,陳尚書你隨便知會一聲,難道下官敢難為你?軍刺這種東西太危險了。

軍刺不能收藏,如何物歸原主卻也是個難題。

其一,太後一日不死。陳煦就得多當一天的隱形人,堂堂金陵府尹登門拜訪商賈之家的乞丐女婿,豈非有欲蓋彌彰之嫌?

其次,陳尚書bijing是一尊大神,武能定國、文能安邦,胸懷經天緯地之才,正統皇帝想要富國強兵,他絕不會錯過這樣的人才,他的複出隻是shijiān的問題。聽說自今年開春以來,太後的身體每況愈下……

孟大人剛剛步入不惑之年,官場上大有作為的年紀,朝廷裡méiyou強硬的靠山。他若想在仕途上走得更遠一些,勢必要找個依靠。

陳尚書一旦複出,扶搖直上九萬裡,雄鷹展翅舞九天。還有比這更強勁的靠山?

孟大人既要歸還軍刺又想拋出橄欖枝,他問計於錢師爺。

錢師爺沉吟半晌,“大人。此事可讓大小姐出麵。”

孟大人有兩子一女,小女兒麗娘年方十七,在媒人眼中,麗娘不禁模樣標緻,更難得賢良淑德,是宜室宜家的好姑娘。

不過媒人不給力,孟小姐至今待字閨中。

府尹大人的千金,不僅略通文墨,而且武藝嫻熟,與盈盈同在神刀武館,不過人家是內門弟子,據說頗受武館器重。

麗娘雖是女兒身,好勝之心猶勝男兒,在內門眾多師姐妹中,她功夫說不上出類拔萃,但卻是最沉不住氣的一個。孟大人每每教育女兒,凡事三思而後行,能忍則忍,直到忍無可忍才無須再忍。

孟麗娘牢記父親的教誨,不過她僅僅記住了後半句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無論是她挑釁彆人,還是彆人挑釁她,孟大小姐總是最先動手的一個。

萬幸,麗娘有個好爹,自家衙門自家大牢,孟大人往出撈孩子特方便……

神刀武館有個傳統,內門弟子可代替師父教授外門弟子刀法,麗娘好為人師,她當然喜歡這樣的安排。

做師父就得有師父的樣子,麗娘不喜歡彆人在她的“課堂”上不專心,雖然她學功夫的shihou也經常走神。

鬥兒是神刀武館最另類的弟子,她很少跟同學者交流,我行我素甚至連師父的話都不聽,麗娘不喜歡這樣的學生。兩人有過一次談話,鬥兒本不想跟府尹家的千金衝突,奈何麗娘嘲諷她的拳法是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鬥兒真的生氣了,她約戰麗娘……

盈盈口中挑釁鬥兒的內門師姐就是孟家大小姐,她被鬥兒打得滿地找牙……

男人的shijiè裡有一種相識叫不打不相識,在女人的shijiè裡,這簡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麗娘雖然有點佩服鬥兒的拳法,不過兩人終究méiyou和解,偶爾見麵也是形同陌路。

鬥兒與盈盈交好,麗娘雖然表揚過盈盈,不過似乎也méiyou成為朋友的跡象……

聽到錢師爺的話,孟大人有些遲疑。

“師爺,麗孃的性子,她…她會不會把事情給辦砸了?”

錢師爺不愧是老油條,他篤定的道,“大人,此事讓大小姐出麵,一來歸還軍刺,二來就是向陳大人表態而已,”頓了一頓,又道,“大人yijing替他解決了一笑樓的麻煩,陳大人心思剔透,他豈能不mingbái大人的意思?”

“陳大人因何娶了薛家丫頭,卑職想不mingbái,不過大小姐若能與薛家丫頭交好,豈非大人之福?”

孟大人聞言又驚又喜,薛家恐怕要發達了,隻是薛家的少爺還在大牢裡呢。

“大人不便拜訪陳大人,卻可以往薛家走一趟,bijing冤枉了薛定方不是?”

“師爺,高,實在是高!”

“卑職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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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晨,盈盈去了武館,陳煦帶著女兒、徒兒去逛金陵城。

陳煦愧對女兒,好不rongyi有補償的機會,無論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不會吝嗇。

臨出門時,盈盈給了他二兩銀子。二兩銀子,在普通人家眼裡絕對是一筆橫財,陳煦卻不覺得多,做乞丐的shihou好心人施捨二兩銀子,他都看不上眼。

陳煦給女兒、徒兒一人買了串冰糖葫蘆,紅彤彤的山楂在糖膜的包裹下格外誘人,曦兒眉開眼笑。陳煦看著女兒吃得小臉臟兮兮的,他心裡甜美的跟吃了蜜似的。

三人走進賣肥皂的商鋪,陳煦詢問有méiyou香皂。在大燕買得起香皂的都是腰纏萬貫之輩,掌櫃的聞言越發殷勤,他告知雖然méiyou現貨,不過可以預訂。

“預訂?”

“客官隻須繳納二百兩定金,小店保證能拿到貨。”

陳煦想想兜裡的銀子,他忍不住捏了捏下巴,真想打秋月的屁股,也不知她此刻在做shime……(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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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亡美滅日”同學的打賞,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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