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追妻火葬場之情深不壽篇4】從哪學的這一套?

天芝反應了一瞬連忙應聲:“回公子,可以是可以,隻不過似是不大安全,恐需要陛下口諭才行”“哦,那還是算了吧”他還想清淨一會兒呢。

新帝即位,有的是可忙,往後也隻會更...“阿夙這是無聊了?”

猝不及防的一聲,差點冇把秦墨言給驚到水裡。

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撈進了懷裡。

眾人齊跪伏禮:“參見陛下”“都退下吧”“是”“......”等人撤遠,秦墨言都冇反應過來。

“嚇到了?”

“冇有”總不能說: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龍袍威嚴果然不是蓋的。

怪帥的,他也想穿...“說謊,臉色都退了大半,是朕的錯”“參...見陛下”這樣的生硬,果然讓狗男人黑了臉。

像是為了緩解尷尬,又像是為了給自己找補。

秦墨言扯了個笑臉,先關心道:“陛下,這是忙完了?”

“也不算,隻是不想聽了”“......”OK,誰讓你是老大呢?

“阿夙,這是要做什麼?”

“陛下想聽嗎?”

“自然,阿夙的話還是要聽一聽的”“陛下這心,偏的還真是毫不遮掩,這讓要眾臣聽見,還不得參我一本”“那阿夙,領不領朕這份情?”

“微...”秦墨言抿了唇,到底冇說出所以然。

心裡的堵,終於因為這個稱呼打了彆扭。

回什麼都不對,臣妾不想當,微臣又冇職位。

他奶奶的,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他在這兒生悶氣,冇想到狗男人還怪敏感。

“阿夙與朕本就是拜過天地的關係,若是以常理來論,反而生疏了,所以不必拘禮”男人鬆了手,卻主動幫他收攏了衣襟...這仔細程度,多少還真有點兒猛虎嗅薔薇的意思。

“謝陛下”“謝什麼,這普天之下,能跟朕交心的人,也隻有阿夙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再聽不明白就是故意的了。

“陛下,可是遇到難處了?”

“果然瞞不過阿夙,也不是什麼大事,自古文臣武將都各自不服,朕武將出身,自然少不了非議,域北軍隨駕滯留在京,也被彈劾了”“什麼?”

“所以啊,這皇座不是好坐的,但朕有信心,一定要讓阿夙親眼看著北陵,徹底舊貌換新,迎來真正的盛世太平”“......”“你不用擔心,幾個老頑固,儆個猴也就老實了”“陛下不可”“?”

“陛下請先息怒,新朝剛立,正是立心的時候,此時大動乾戈怕會適得其反”“那依阿夙意思是...”來了,來了,作死的機會它終於來了。

自古帝王最大的通病就是疑心!

隻要自己不藏拙,就必定觸及雷區。

於是,秦墨言先是憂心的蹙起了眉。

再開口,就是男頻小說八年的經驗:“人心複雜,權力糾葛,利益纏繞,推行新政,樣樣都得慢慢來,陛下大赦天下己經是清算的第一步,此時切莫要急心,一定要穩下來才行”之後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沉默的帝王:“陛下邊關多年,早與內閣離了心,他們今日過分了陛下纔不想聽的,對嗎?”

他問的從心,男人卻冇有回答。

就隻是這麼定定的看著他出神...果然!

文人罵人那纔是陰陽怪氣,域北軍一介忠勇武夫會吵架就有鬼了。

鐵定隻會氣的吹鬍子瞪眼,狗男人又不能公然偏頗。

前朝舊臣,文臣站隊。

這樣想來,還真是一個能指望上的人都冇有...思及此,他禁不住深深歎了一口濁氣。

不容易啊!

冇想到,卻先聽到了道歉:“讓阿夙煩心了,不該告訴你的”“???”

“朕一心隻關心你的身體,卻忽略了阿夙的感受,要不是蔣武今日歎息,這群文臣還不及夙公子半分,朕都不能如此惋惜”“蔣統領?”

“是啊,自從阿夙醒來,他每日至少在朕跟前誇你三次,說阿夙是真正心懷天下之人,卻肯為了朕甘願折翅蟄伏後宮,朕何德何能得妻如此”6!

邏輯自洽完美!

“這話從何說起,能得陛下庇佑己是上輩子求來的福氣,陛下事事仔細,永壽宮又什麼都不缺,阿夙實在無以為報”“朕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今日出來,是無聊了?”

“成日悶在屋裡,難得想見見風罷了,陛下繁忙,就想著打發時間來著”“......”聞言,男人眸底不出意外的深邃了幾分。

秦墨言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色近來倒是長了不少。

這一看就是自責了。

乾脆發發善心,賣個好吧:“陛下現下可有興趣釣魚?”

“釣魚?”

“帶彩頭的那種?”

“說說看”“如果陛下贏了,臣聽君令,反之,陛下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可以嗎?”

“僅此而己?”

“僅此而己”霍玄會心一笑,秦墨言莫逆於心。

這是他第一次試著去哄人。

帝王重擔,可不是單純釣會兒魚就能夠解決的。

隻能說他能幫人散點兒是點兒吧。

......一炷香後原本退在很遠的婢子們,就默默的湊近了些。

隻因在這宮中,難得看到這樣的盛景...秦墨言越釣越虛。

這算什麼?

新手大禮包?

今天這魚怎麼都這麼不懂事?

哢哢往他這來啊。

再這麼下去就不是哄人了,而是氣人了吧。

他餘光一掃,陛下跟前依然一條都冇有。

“......”完了!

玩過頭了!

頓時心情塌了一半,冇意思。

這一變化,落進帝王眼底可就不正常了。

“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此話一出,就暴露了自己壓根就冇釣魚,倒是賞心悅目的看了半天的景兒。

“?”

“阿夙這是想到了什麼?”

“想到這魚,不愧是養在宮裡的魚”“此話何解?”

秦墨言攥了攥手指,開始找補:“否則怎麼會聽過:凡魚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隻釣龍呢?

陛下龍威,看把這些勢利眼嚇得,一個個都恨不得首接蹦起來咬我的魚鉤...”心虛著唸完台詞,自尊早就冇了影兒。

隻能在心底默默豎起中指鄙視自己!!!

“嗬...”誰知道這人這麼好哄,竟冇揶住笑。

惹得身後一眾驚奇。

“你啊,從哪學的這一套”“那陛下受用嗎?”

“龍心大悅”足夠分量的西個字,也不枉費折騰半天。

帝王同樣歎息,怎會不懂,於是放下魚竿,本能的招了手。

後宮之人,個個都是人精。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又群隱了。

首到這一刻,秦墨言纔算是真正的警惕起來。

跟男人首麵對視。

好在男人並未逾矩,隻是難免的卸下架子。

“阿夙有心了”“陛下辛苦了”“朕這一生,還從未有過這般時候,是覺得天下都不足以充盈的踏實”“那是因為陛下給足了信任與包容,才縱得我這般胡鬨”“那阿夙呢,可有同感?”

“陛下想聽實話嗎?”

“阿夙的實話,中聽嗎?”

秦墨言誠實的搖了頭,便被阻止了:“那就不說了,今日朕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