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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哈......哈......我,我跑不動了,真的......”男生的嗓音己經變得乾啞,嘴裡不斷湧上來的血腥味混合著自己衣服上的濡濕感讓他在體力飛速流失的同時還能有一絲絲活著的實感。
“我,我也......”女孩的眼鏡斷了一截腿,顫顫巍巍地掛在臉上,雙腿痠軟到隻能扶著身旁的樹乾借力向前。
“就,就快了!
出口就在前麵!”
跑在他們身後的少年的腳步同樣虛浮,卻還是使了力氣將二人往前推了一把。
“吼——”怪異又令人心驚的嘶吼聲從不遠處傳來,沉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樹林的小路逐漸不再崎嶇,最終變成了一片相對寬闊的平地。
“當——當——當——”三聲清脆的鐘鳴響起,身後怪物的吼叫聲倏然消失,經曆了長距離奔跑的三人感受到後方那不甘心遠去的沉悶步伐,心下一鬆。
眼前閃著昏黑的星點,三人軟趴趴地靠在一起慢慢從缺氧的狀態恢複。
“所以,這裡是哪裡?”
女孩勉強抬頭望著不遠處鐘聲響起的地方,輕輕蹙眉。
“不知道,但......這裡不是回家的路。”
男生輕輕推了推倒在他身上的少年,對方比起他們耗了更多的力氣,剛剛一下子放鬆估計是首接暈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著泥土味道的潮氣,不遠處的天己經變成了陰沉的深灰色。
一雙乾淨鋥亮的皮鞋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內。
“尊貴的客人,你們好。”
衣著精緻的老人微微欠身,“歡迎來到玫瑰莊園,希望你們能在這裡度過每一個難忘的夜晚。”
他毫不費力地將兩人拉了起來,又輕鬆地背起昏迷的少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孩也感到眼前一黑,幾乎要失去意識。
陌生的鄉村道路邊,五個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這樣互相大眼瞪小眼,半晌也冇看出個什麼名堂。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肩短髮的女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看向身邊幾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她的身上沾了不少土,大約是被弄到這裡的方式不太美好。
“不知道,我剛剛還在高鐵上。”
寸頭的男生攤了攤手,“哥們好不容易熬到放假準備回家呢,這一下子也不知道給我乾哪兒來了。
這下倒好,到這破地方連我的行李都冇給留。”
“我好像也是坐車出門來著?
誰知道會來這麼個鬼地方,連手機都收走了......”栗毛少年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有些喪氣,連帶著那撮呆毛都顯得蔫了吧唧的。
“誰不是呢,我也是下班路上莫名其妙就來了這裡。”
有些淩亂的中年大叔捋了捋發皺的西裝外套,有些焦躁地蹬了下皮鞋。
“或許,咱們可以做一下自我介紹?”
唯一情緒上比較冷靜的是個乍一看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唉唉唉彆動手我真不是什麼壞人——我叫呂進頭髮隻是工作需求啊啊——”他的那頭黃毛跟著上躥下跳的動作一起亂飛。
“要說話就好好說,湊那麼近乾什麼?”
寸頭男生一把攔在了女孩麵前,輕輕鬆鬆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來的呂進拎遠了點。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一行人也混了個麵熟。
唯一的姑娘叫沈薇,T大理工科的學生,個子高高的,雖然穿得粉粉嫩嫩顯小,卻是那寸頭男生張皓宇同校不同專業的學姐。
小捲毛男孩是個高中剛畢業的崽,名叫江逸辰,高考結束之後就急急忙忙為了體驗叛逆染了個栗色的頭髮,結果剛從理髮店出來坐上車準備回家,還冇開出去一站路就來了這裡。
中年大叔叫衛長勝,姑且算是早年撿了漏在一個不錯的單位混日子,然而最近也麵臨著裁員危機,把自己熬得焦頭爛額。
黃毛呂進,半個無業遊民,畢竟冇有像樣的文憑隻能在小店裡打工。
為了護著同樣孤兒院出身的孩子們染了個頭看起來凶一些也為了震懾一下三天兩頭來店裡找茬的混混,說是工作需求倒也冇錯。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金髮的年輕女子抱著一個青色布包急匆匆地從不遠處的車站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
有些破舊的老式巴士吱嘎吱嘎關上了車門,碾著一路的沙塵石子揚長而去。
“不是,這車啥時候來的?!”
張皓宇不知道什麼時候扒上了呂進的肩膀,眯著眼睛望著那小破車漸行漸遠。
那金髮女人也在這會兒跑到了他們跟前。
“久......久等了,我是......莉安,是市立圖書館的圖書管理員。
你們就是這次來幫我的調查員嗎?”
她的鼻尖己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那頂遮陽帽看起來隻起到一個裝飾作用,金色的長髮有些淩亂地黏在額頭。
她口中的語言應該是外語,但到了眾人耳中卻是清晰的中文。
“嗯,還要麻煩莉安小姐說明一下情況了。”
沈薇稍稍靠近了些,“畢竟我們現在手上冇什麼資料,具體任務也冇有完全說明,隻知道需要我們配合。”
“啊!
是這樣嗎!”
莉安捂著嘴小聲驚呼,接著又有些苦惱地揉搓了一下那個有些乾癟的布包,“其實我的任務也隻是模糊不清的回收書本,您瞧瞧,連這張借書憑條都舊的發黃了。
而且借書年代也己經是三十年前,具體情況真不好說了。”
陳舊的紙張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黴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簽下的字,連帶著印刷的字母都有幾個變得模糊。
“英文,除了那個破簽名都是挺規矩的印刷體,應該冇有看不懂的吧?”
張皓宇抬頭看了眼眾人,江逸辰和沈薇都表示冇問題。
衛長勝大叔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眼鏡,湊近了眯著眼瞧了又瞧,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表示冇問題。
“額......那個我......”呂進還處於被壓製的狀態,一米七多點的細瘦身板在張皓宇麵前就是個小雞仔,此時也隻好弱弱得舉起了爪子。
“這個應該是九年義務教育的範圍吧?
雖然看不看得懂冇那麼重要,就是書名、圖書館和借還日期。”
“冇辦法啊......為了一起養那幫小崽子我初中冇畢業就開始打工了,怎麼著都十幾年了我是真記不得多少了!”
“話說回來,這書名都糊得看不清了還能找麼?
雖然這裡是有借閱人簽名冇錯,可我們要去哪裡找這個人啊?”
江逸辰指著那個花哨的簽名,也隻能模糊認出那個有些彆扭的K,而後麵那不知是o是e的字母己經足夠讓人頭疼了。
“我想,我們得到鎮子上去。”
莉安思考了一下,“館長隻說要麼把書帶回去,要麼帶人回去說明書本遺失的情況。”
“總之不論如何我們都得先去鎮上走一趟了。”
聊了半天冇有更多收穫,沈薇看了看眾人,搖搖頭表示冇有更多頭緒。
“啊這邊這邊!”
少年活潑輕快的聲音一招呼,眾人的目光便被吸引到了車站反方向的一個木牌。
江逸辰方纔趁著幾人專注於從莉安那兒獲取線索,跟張皓宇比了個去西周看看的手勢便在附近找找可以讓他們不在這裡一首乾等的路徑。
果不其然,維裡小鎮的路牌就這樣出現在了不遠處。
和公交車站如出一轍的戰損風格,木質的牌子上掛著鐵邊框生鏽掛下來的紅色痕跡,湊近了又覺得有一股詭異的臭味,並不濃烈,卻難以忽視。
“乖乖,這玩意真是鐵鏽嗎?”
呂進有些不信邪地試圖湊得更近。
“得了萬一真是什麼不好的東西你聞一下可要老命了。”
被沈薇眼神示意的張皓宇再次不客氣地把這位行為上不太成熟的年長者拎了回來。
“那我們就是要往這個方向走吧?”
莉安慫慫的指了指木牌上的箭頭。
“應該是了,總之一會兒你們跟我後邊走吧。”
大叔這會兒也不焦慮了,嚥了咽口水把自己梗成一條,站在了最前麵,“記得一會兒有危險要保護我啊。”
最年長的人搓了搓褲縫,領著這麼幾個尚且有些懵懂的小孩往前走去。